无论是已经拿到了Offer,还是准备提交申请,选校都是困扰许多同学的问题。对于JD就业而言,除T14外,地理位置是更重要的考量因素。纽约是BigLaw就业最佳市场,梳理出后续学校以及地理位置对就业的关系,使得选校更具针对性。此外,大数据也支持对于T30和T50后学校的推荐,地理位置和就业数据的关联,对于选择学校有一定指导意义。在选择全部学校时,如何权衡排名与就业与地理位置的关系,为未来就业作出最佳安排。
无论是已经拿到了Offer,还是准备提交申请,选校都是困扰许多同学的问题。相信绝大多数读美国JD的中国学生,都是以privatepractice即去律所(尤其是BigLaw)就业为主要目标。因此,我们就以如何选校有利于BigLaw就业为前提,总结了一些选校的经验,供大家参考。
在谈JD选校之前,必须先讨论几个前置问题,不厘清这些问题而去谈JD选校无异于无源之水、无本之木。
后文会详细谈到,除了T14,后面学校的就业情况和地理位置关系密切。如何衡量地理位置好或不好呢?对于一名中国学生(无论是美本还是陆本),英语不是母语,在美国工作还需要雇主办签证,那么为什么BigLaw还要去聘用中国学生呢?中国学生和美国白人比起来,优势无非是中文母语以及熟悉中国的社会文化。因此,一定是有大量国际业务的律所(并且是该所有大量国际业务的办公室),才有聘用中国学生的动力。美国虽大,有国际业务的城市却非常有限,基本上就是这六大传统的法律就业市场:
1.纽约
2.华盛顿DC
3.波士顿
4.芝加哥
5.旧金山/硅谷/湾区/北加州
6.洛杉矶/南加州
(也可以把5和6合起来统称加州)
此外,德州近几年发展迅猛,许多原本位于加州的高科技企业纷纷迁往德州,德州被称为“未来硅谷”,(请参看《多家科技公司离开加州迁往德州,“未来硅谷”的法学院和法律市场不来了解一下吗?》),再加上德州本来就强势的能源业,所以德州也是不错的法律就业市场。
在这七大市场之外,即使是美国看起来比较像样的大城市(比如费城)都少有国际业务,费城律所的业务几乎都是美国本地业务。所以可以想象,他们没有理由舍弃大量优秀的美国学生不聘用,要去聘用一个英语不是母语的中国学生,还要劳师动众帮他/她办工作签证,并且冒着一年后抽不到签他/她就要离开美国的风险。
虽说这七大市场都有大量的国际业务,但其中纽约的量级远超过其他六个。此外,大多数的BigLaw总部都位于纽约,或者以纽约办公室是其全球最大的办公室,从招SummerAssociate到培训JuniorAssociate,大多数都在纽约办公室进行;其他办公室即使有很多业务,也以lateralhire为主。所以对于JD就业,纽约的机会比其他几大法律市场都要。当然,也有一些总部在DC/波士顿/芝加哥/加州/德州的律所,在各自的总部也会招聘许多JuniorAssociate,所以除纽约之外的几大法律市场也有不少机会。因而,如果有在这几个不同法律市场中的同档次的学校,最好是优先选纽约的。举个例子,位于纽约的StJohn’sUniversity和BrooklynLawSchool,位于DC的AmericanUniversity,位于芝加哥的LoyolaUniversityChicago和Chicago-KentCollegeofLaw,位于旧金山的UCHastings这些学校基本上是一个档次的,建议优先选择纽约的StJohn’sUniversity和BrooklynLawSchool。
有读者或许会问:我不想留在美国,计划JD毕业后就直接回国工作,是不是上面所说的美国法律就业市场就不重要了呢?非也!回答这个问题前,首先要明确去美国读JD的意义。既然去美国读JD,目标一定是在美国通过正常的途径被BigLaw聘用,即OCI(on-campusinterview)或自己投简历去面试,暑期实习(SummerAssociate),最后拿到returnoffer,毕业后入职。只要是在美国通过正常的途径被BigLaw聘用,那么入职后就是正经的First-YearAssociate。至于在美国被聘用之后,是长期留在美国工作,还是马上被派回国(派驻到该律所的北京、上海或香港办公室),或者是在美国培训一年/工作几年后再被派回国,都是下一步的选择。之所以强调在美国被聘用的重要性,是因为这样才能保证入职便是Associate,这不仅仅意味着“十九万刀”GlobalPay的年薪,也意味着正常的职业发展与顺畅的晋升途径(基本上就是一年年往上升)。
如果美国JD不能在美国通过正常途径找到工作,需要回国之后自己找工作,即使能找到BigLaw的中国办公室,也不太可能是Associate,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(一般是两年)做LegalManager,不仅薪水与Associate有巨大差距,在律所里的地位也大差;关键是职业发展有重大的不确定性(比如,能不能/何时能成为Associate)。如果找不到BigLaw的国内办公室,就不得不退而求其次,去“红圈”等中国律所。这样一来,不仅薪酬差更远,工作内容都和美国律所完全不一样,能不能/何时能再跳槽到美国律所就更不确定了;纵使积累了几年中国律所的工作经验,千辛万苦再跳槽到美国律所,有可能还不是Associate,还要当LegalManager,地位和待遇都不如晚自己好几年毕业、但却是在美国被聘用的JDfreshgraduate。总之,美国JD回国自己找工作,和LLM相比就没有什么优势了。如果JD毕业院校排名靠后,在国内找工作还不如Top14LLM好用。再加上JD不能参加LLM的NewYorkJobFair,找国内的工作比LLM更难。
接下来就开始具体谈JD选校了。第一个问题当然是T14。
看了前文,或许读者马上意识到:JD选校地理位置非常重要。这句话是对的,但只对了一半。对于T14以后的学校,地理位置举足轻重。如果毕业后想去BigLaw,地理位置往往比排名对就业的影响更大,举一个极端一点的例子,宁愿选排名80左右但在纽约的BrooklynLawSchool或排名100左右但在硅谷的SantaClaraUniversity,也不要选排名T30的ArizonaStateUniversity。这不是抬杠,而是有数据支撑的,后文会详细分析。
然而,T14法学院因其长久以来享誉全美的声誉,不论它地处美国哪一个荒凉的角落,其就业都是T14后的法学院难以望其项背的。比如,CornellUniversity虽地处离曼哈顿四个多小时车程的小镇伊萨卡,就业也比地处曼哈顿核心的FordhamUniversity好一个档次。
至于T14内部,基本上就是依排名分为三档:
在Tier3的大区间里,学校的reputation也会略有高低之分,比如NorthwesternUniversity,CornellUniversity和GeorgetownUniversity三校有时会被认为是“LowerT14”,但在就业上区别其实并不太大,除了Georgetown的就业数据明显逊色一筹,NorthwesternUniversity和CornellUniversity的就业并不比诸如Duke和UniversityofMichigan差。所以,在排名7-13的区间里,完全可以根据奖学金情况、个人偏好等自由选校。
此外,T14内部的就业情况好坏也和地理位置关系不大。举一个例子:UniversityofVirginia和GeorgetownUniversity都是以DC为主要就业市场的,虽然UniversityofVirginia所在的小城Charlottesville离DC有两个多小时车程,地理位置不如位于DC核心的GeorgetownUniversity,但UniversityofVirginia在DC的就业却压制GeorgetownUniversity。
上面分析了T14里地理位置不重要。出了T14,地理位置就很重要了,但也不是说完全不用管排名。原则上,排名越接近14的边缘,排名越重要;排名越远离14,地理位置越重要。
在详细论述T14后学校的档次区分之前,需要说明以下论述的依据:一方面是许多美国JD在读生/毕业生、律师以及资深猎头的经验;另一方面也是数据支撑:每年每所经美国律师协会(AmericanBarAssociation,“ABA”)认证的法学院都会披露其就业数据(见http://www.abarequireddisclosures.org/EmploymentOutcomes.aspx),其中有一个指标是进入LawFirmsof501+Size的毕业生人数,除以毕业生总人数,得到的比率。
在中国,律所的size当然不能作为律师档次高低的标志,但在美国情况有所不同,虽然最精确的评价律所档次是用Vault的律所reputation排名,但ABA的数据里并没有一项是“毕业生进入Vault50/Vault100的人数”。因此,我们姑且把size在501+的律所认为是BigLaw(也可以把size250+当做BigLaw,最后得出的结论没有太大区别),这样虽不精确,但也八九不离十,在美国size大到501+规模的律所,Vault排名也不会太差,比如BakerMcKenzie和DLAPiper等,至少它们在纽约、硅谷等一线办公室开出的薪水也是统一的“十九万刀”。
这个BigLaw比率也有局限性。比如,YaleUniversity的这个比率只有可怜的0.25(ColumbiaUniversity则高达0.65),但不能说YaleUniversity的就业不好、不如ColumbiaUniversity。事实上,YaleUniversity的毕业生以当商业律师赚钱为志向的学生本来就少,大多数都有公益、学术、政治等其他方面的理想,以他们的实力,完全可以轻松地去BigLaw,但他们不想去,而是选择了Clerkships,Government,PublicInterest,Education等其他道路。再比如,BostonUniversity与GeorgetownWashingtonUniversity两校的地理位置都十分优秀,分别位于东海岸仅次于纽约的市场波士顿和DC,排名与reputation都相当,看它们的毕业生进入BigLaw的比率,BostonUniversity为0.33,GeorgetownWashingtonUniversity为0.22,差距不小。事实上,两校的就业一样好,造成GeorgetownWashingtonUniversity的BigLaw比率偏低的原因是其地处DC,政治与司法资源丰富,许多优秀的毕业生(凭实力可以去BigLaw)选择了Government与Clerkships。
具体来讲,T14后面的学校的档次可以这样划分:
1.UCLA,UniversityofTexasatAustin和FordhamUniversity
UCLA与UniversityofTexasatAustin两校,排名常年紧跟T14,UniversityofTexasatAustin还曾进入过T14,就业上属于仅次于T14的梯队。
FordhamUniversity由于地处曼哈顿核心,校友遍布纽约各大律所,“Top14+Fordham”的说法绝非戏言,其就业或许不能说比UCLA和UniversityofTexasatAustin好多少,但也绝对不比排名15/16的两校差。
2.T30里排名较高或地理位置较好的学校
这里说的T30是一个大概的概念,T30的排名每年波动很大,有的学校今年在30内,明年就去30外了。比如BostonCollege,最新排名31,但过去很多年份都在30以内,我们一般还是认为BostonCollege是一所T30档次的学校。
这些学校里就业较好的主要包括VanderbiltUniversity,WashingtonUniversityinSt.Louis,UniversityofSouthernCalifornia,UniversityofMinnesota,BostonUniversity,BostonCollege,UniversityofNotreDame,GeorgeWashingtonUniversity,EmoryUniversity,UCIrvine。这些学校要么就排名常年都靠前,比如VanderbiltUniversity和WashingtonUniversityinSt.Louis常年稳居T20,虽然地理位置不佳,但就业也不错;有些以地理位置取胜,比如UniversityofSouthernCalifornia,BostonUniversity,BostonCollege,GeorgeWashingtonUniversity;有些学校,比如EmoryUniversity,地理位置不好不差(亚特兰大虽不是七大法律市场,但当地有可口可乐这样的大公司),排名也还行(进过T20,这两年在25附近波动)。
T30里面有几个雷区一定要避免:ArizonaStateUniversity,UniversityofAlabama,UniversityofGeorgia,UniversityofIowa,。虽然排名看起来高,但地理位置极差,就业非常不乐观,BigLaw比率都在0.1以下,ArizonaStateUniversity更是低到可怜的0.04。所以,千万不要迷信排名!
3.T50里实力较强的学校以及T100里地理位置极佳的学校
(1)T50里实力较强的学校:
这里面,有些是大型公立大学,比如UIUC,UCDavis,IndianaUniversity-Bloomington,OhioStateUniversity,UniversityofWisconsin,UniversityofWashington。这个系列的学校里,也不乏地理位置还不错的,比如位于加州离旧金山一个多小时车程的UCDavis,位于西雅图的UniversityofWashington(西雅图虽不属于七大法律市场,但也是西海岸大城市,当地有波音、星巴克等大公司总部以及不少硅谷科技公司的分公司)。
还有些是有独特优势的学校,比如历史悠久、小而精的CollegeofWilliamandMary和WashingtonandLeeUniversity;还比如,比如地理位置不错的GeorgeMasonUniversity(位于DC近郊的Arlington,VA),PepperdineUniversity(位于洛杉矶远郊的Malibu,CA),BenjaminN.CardozoSchoolofLaw(位于纽约曼哈顿,地理位置不错,但学校有较强的犹太教色彩,需要注意)。
(2)排名比较靠后(大致位于50-100间)但地理位置极佳的学校
由于位置极佳,它们的就业不逊色于上面所列的T50里实力较强的学校。这里尤其推荐BrooklynLawSchool,无论是就业还是转学数据(请参看《2020美国法学院数据大揭秘—JD转校》),在这个区间的学校里都是NumberOne!和同处纽约、排名相近的St.John’sUniversity比起来,交通更方便(BrooklynLawSchool位于DowntownBrooklyn,而St.John’sUniversity位于Queens)、录取方面对国际生更友好、给奖学金更慷慨、就业与转学数据也略好一点,绝对是LSAT在相应区间申请者的首选!
还有一所学校值得单独提一句,那便是近些年排名50-100之间的CaseWesternReserveUniversity,PennsylvaniaState-PennStateLaw和PennsylvaniaState-DickinsonLaw。或许是其理工科较强的缘故,在中国人中名气很大,LSAT在相应区间的许多中国学生都想申请。然而,这几所学校地理位置不佳,就业与转学其实都不如上面列出的那一些地理位置优越的学校,尤其不如BrooklynLawSchool。但许多中国学生“爱面子”,觉得CaseWesternReserveUniversity和PennsylvaniaStateUniversity好歹是响当当的大学,而BrooklynLawSchool连大学都不是,名字听起来很“野鸡”。那么,到底是要“面子”,还是要“里子”,这就是每位申请者自己的选择了。
4.T100以外地理位置优越的学校
如果LSAT分数实在无法突破,需要选择T100以后的学校,那么一定要选地理位置好的学校才有出头之日。推荐这么几所:
这里面尤其推荐NewYorkLawSchool,其地理位置优越,在曼哈顿下城,校友也遍布纽约各大BigLaw,就连招聘标准最严、逼格最高的顶尖律所Wachtell都有好几位NewYorkLawSchool的校友。(Wachtell却看不见排名24的ArizonaStateUniversity的校友,这就是地理位置的重要性!)然而,值得注意的是,NewYorkLawSchool不在中国教育部认可的美国大学名单里,当然BigLaw不会care中国教育部怎么认证,但如果想回国在体制内发展需要留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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